衍江

丧心病狂,智TM障

因为是大号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有
吃哪口不吃哪口的可以酌情忽略

【双关】免疫应答(哨向AU)(8)

怎么说呢,我也想写点谈情说爱的OOC小甜饼啊_(┐「ε:)_……但是结果总有种带入不进去的感觉就……【只能弃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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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关宏峰插着兜从审讯室晃了出来。
老虎虚虚地绕在他胳膊上,见了人吱溜一下钻到了领子里。
周舒桐等在外边,看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关老师,怎么样了?”
“……你没看监视器?”
“周队说了,关老师审人的时候,隔壁不能留人。”
……周巡这货至于么。
“没事,以后按正当程序来。”关宏峰被老虎弄的有点痒,语气上带出了点不耐烦。
周舒桐一脸忐忑,手脚更拘谨了。
“那……关老师……”
关宏峰把那烦人的肥鱼收回意识海,纠正了一下语气,“跟预想的一样,凶手不是他。我下边说的你记一下,晚上上会。”
周舒桐慌慌张张地掏了个纸笔。
“据嫌疑人黄韬交待,两年前他与本案的三名被害人一同被所属军区委派,参与了一个实验项目,项目名称和实验内容属于双S级机密——这个开会不用提。与其四人一同在一个项目组参与实验的,还有一年多以前牺牲的汪矾,以及另一个叫张一的人。实验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他们六人突然被同时抽调到一个海外维和行动里,当时军方的协调人给他们的理由是配合临床实验。据黄韬所言,这个维和行动里,汪矾的牺牲是由于黄韬的实验体失控意外导致的,他担心承担意外杀人责任,所以临阵脱逃,被军方以间谍罪通缉。黄韬隐姓埋名在海外流亡一年之后,意外得知军方对于汪矾的死因的解释是突击牺牲,他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于今年年初的时候潜逃回京港,以探查当年的事件是否有转机。”
“所以说,是军方隐瞒了事实真相?”周舒桐脑袋一点一点,下笔如飞,“为了什么呢?”
“不清楚,有可能是为了减轻舆论压力,只是对外的一套说辞,也有可能另有隐情。”
“感觉这个黄韬脑子不清楚,报道上是这样说了,但不意味着部队那边就觉得人不是他杀的了啊。”周舒桐皱了皱眉。
关宏峰提起嘴角笑了一下。周舒桐这小姑娘挺有灵气……不过也许是身为向导的天赋异禀,对周围人的情绪态度太敏感了,需要有意识的扳扳。
不过同为向导,关宏宇要是有她一半的敏感度,也不至于让人家涮成这样。
“周队应该跟你说了,我晚上不开工,五点以后你把我刚才说的内容都整理一下,晚上上会你来汇报。继续刚才的……”
周舒桐“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紧张,关宏峰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黄韬潜逃回京港之后藏身在案发现场三公里外的那个城中村,花了两千块钱雇了个老头,伪装成父子关系,仗着自己哨兵的身份暗地里出入军区打探情况。”
“他是觉得自己没事了的话还想回去?”周舒桐撇嘴。
“应该是这样,结果在三个月前无意中被人撞见了,就是这个张一。”关宏峰伸手点了点材料上刚才被周巡画了圈的名字,“据他所说,虽然离得很远,但他能感觉到张一看见他了,然后他觉得对方行为十分古怪,闻见了……”
关宏峰说到一半,突然间想起对面人的身份,迟疑了一下。
“他看见张一行为古怪的在跟另一个人接头,对方他有印象,叫康冀,是一个比他们早一批进入基地实验室的实验对象,实验方向也跟他们不一样。就这些了,剩下的,关于这个康冀,我一会会跟周队联系,让他去接触一下。”
周舒桐点点头,跟他确认了一下笔记,低着头抱着文件夹跑了,活像只夹着尾巴的小兔子。
关宏峰有点想笑,继而却又皱起了眉。

刚才在审讯室里,黄韬跟他说的其实是:“我当时闻见空气里有很浓的肥皂水味,咂巴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向导素。味道很熟悉,好像以前什么时候也闻到过……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有一次,在演习基地,我半夜起来跟汪矾换班站岗的时候,就闻见过这个味;还有以前在实验室,偶尔也能闻见……当时周围也没别人啊,我一看,好小子,这张一敢情是个向导啊。这下可好了,他看见我了又怎么样,我了抓住他的小辫子,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滴。”
黄韬咽了口唾沫,远远的看了看关宏峰手边的水壶没敢吱声。
关宏峰站起来,浅浅的给他倒了一纸杯底的水,问他:“这个张一之后找过你吗?”
“没有,他哪敢啊!他找我,我就把他是个向导的事捅出去!这年头向导都是过街老鼠,他当他花木兰呐,把自己往哨兵堆里一塞就灯下黑了……”黄韬边说边着急得把水往嘴里倒,关宏峰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把纸杯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凉水泼了他一脸。
……向导是过街老鼠?
关宏峰脸黑的像鞋底一样,把吱哇乱叫的嫌疑人扔在了屋里,也没继续问,直接插着兜拍上门走了。

周舒桐走了之后,关宏峰给周巡打了个电话布置任务,压了电话之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原地踱了踱脚犯起了愁。
京港这几年空气不好,总是阴沉沉的,冬天黑的更是早。今天预报有大雪,黑沉沉的云压下来,堵的人透不过气。才四点多,天就感觉要黑了。
关老师十几分钟之前刚跟嫌疑人抖完威风,这会却深沉地思考着要不要回家。
这个案子说急不急,市里也没催——或者说是跟本没法催。凶手明显是有目的的计划杀人,仇杀和蓄意报复的可能性相对较大,而且凶手个人能力强到一次能干掉三个哨兵,还布置了明显有暗示意味的现场……这类案子一般来讲,出现后续受害者的可能性较小,但却明显是个烫手山芋。
市局不做声,明显是准备权力下放看着他们作;军方的态度晦暗不明,却也明显没有配合的意思,而且继续查下去没准还会有触他们霉头的地方;他们长丰现在和海港绑在了一根绳上,韩彬是海港的顾问,案件里外里都涉及到军方那个哨兵实验项目。这项目周巡提到的时候没吭声,关宏峰却心知肚明——这个所谓的实验是国家超级哨兵计划的子项目之一,牵头人是国家哨向基因研究中心的一把手、这个学科领域的第一人,韩彬的父亲韩松阁。
他还知道,同这个针对哨兵群体的实验计划相对应的另外一个项目,现在正处于瘫痪状态。原因是三年前,包括实验对象和所有科研成果在内实验基地,被“关宏宇”炸了。
关宏峰有种预感,这案子实际上的水,可能比看起来那三根邪性的水泥立柱要深的多。
然而伟大的关队长站在风云涌动暮色四合的窗边,心里最担心的却不是逆流而上湿不湿鞋的问题,他想的是:该怎么回家面对他那遭瘟的弟弟关宏宇。

事实证明关宏峰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等关宏峰经过艰难的自我斗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里灯火通明——却并没有人。
关宏宇这兔崽子给他压了张字条,说出去溜达了。
被自己愤怒的脑内无意中诬陷为小兔子一号的关队长,出离愤怒地把那破纸撤下来撕吧撕吧扔进了垃圾桶。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浪,当自己好人一个吗?!关宏峰拨了关宏宇的电话,把手机按的噼啪响。
电话响了两声断了,没人接。
他又给崔虎拨过去,崔胖子表示人人人人不在,但是识趣地掷出了个线索,说关宏宇这会出门指定不敢往远跑,十有八九是在音素。
关宏峰沉默了一下,刚要挂电话突然想起来什么,“哎等等,再问你个事。前几天宏宇是不是去你那找过我?”
“找……找过啊。”
“怎么找的?”
“就……就就……来,来我这,让我帮他黑了,交……交通摄像。”
交通摄像吗?关宏峰回想了一下当天的经过,跟崔虎道个谢压了电话。
他打开白噪音装置,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接了周巡和周舒桐各一个电话,就彻底清闲了下来。
周副队能干的很,想来是在非必要的时候,不准备让他操那个心。
老虎又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把整个客厅搞得像个水族箱。关宏峰的精神体总是在他放空的时候出来溜达,关宏宇说这叫“充电”,可能就是在他精神力丰水期的时候多攒点,好在主人掉链子的时候不被意外干掉。
越是关宏宇不在的时候,他越是满脑子都是关宏宇。
大晚上的去音素,估计浪够了之前是回不来了。也是……都关了他多久了,三年?记得那个老板娘以前对他挺有好感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他知道关宏宇这是在刻意躲着自己。但没办法,他有好多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跟对方讲,而且他知道关宏宇也一样——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并不像早晨逼问他时一样那么坦荡,关宏宇同样也有事情瞒着自己。
是什么呢……应该是某种危险的事,他很担心。但关宏宇有意隐瞒的事情,任他关队长也猜不出来。毕竟论起如何对付自己哥哥这一点,关宏宇都能拿博士后了。
而自己却错过了对方的整个青春期,甚至三十岁之前多半的人生……

关宏峰坐在白噪音里发呆。
对面的电视柜上有两张合影。他想起母亲的老房子有个鞋柜,其中一张曾经在那上边摆着,母亲去世后被他拿了回来,跟另外一张新拍的放在了一起。
旧的那张还是他爸在的时候,在老房子的丝瓜架下边拍的,当时他跟关宏宇四五岁,他皱着脸眯着眼睛看镜头。那天的太阳好像很晃,晃到他印象里没有父亲的脸,只有关宏宇湿了吧唧牵着他的手。新的那张背景是母亲的病床,当时关宏宇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自投罗网的进了向导学校,时至母亲病危,他俩已经冷战了好几年。
当时老太太把关宏宇撵出去,抓着他的手说:“宏峰啊,你是哥哥,多照扶着点宏宇……”
别让他走那条路——他觉得母亲的言下之意应该是这样。
但是我……
关宏峰用手搓了一把脸,突然觉得很累。
他靠在沙发上,精神在白噪音中沉沉浮浮。
“……说到底,我还是没照顾好他啊。”
他这样想着。

一个小时之后,关宏宇回来一推门,就看见关宏峰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精神体肺鱼飘在空中,房间里空气浑浊,空调的暖风开到36度,活像个热带水族箱。
他轻轻地换了鞋走过去,看着关宏峰睡着了还紧皱的眉头,在意识海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调低了空调温度,把窗户开了一个缝,走回来抖开旁边放着的空调毯,把关宏峰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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