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江

【双关】免疫应答（哨响AU）（9）

我没食言我更了。【顺便……我怎么那么喜欢看小关欺负亲哥呢w【奔驰在OOC的大道上一去不回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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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宏峰迷迷糊糊地睡到一半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随后听见门响，知道是关宏宇回来了。但是他估摸着如果这会睁开眼睛横他一眼的话又要打架，就没动弹。
然后他听见小关同志换了鞋，窸窸窣窣的鼓捣了一阵，好像还开了窗户，然后轻手轻脚的向他这边凑过来。
……数九天开窗户，莫不是想谋杀亲哥。关宏峰在心里皱眉，随后一条毯子轻轻地落在了他身上，他心里那根鄙视的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就突然感觉双脚离了地。
关宏峰吓了一跳，狼狈地挣扎着站起来，“你吃饱了撑的啊！”
……关宏宇这小狼崽子蹬鼻子上脸了！
被 无辜谩骂的关宏宇一脸蒙，“哥，你没睡啊？”
关宏峰：“……”
“你没睡在这装什么呢，不想理我啊？”关宏宇看他吃瘪，在那腆着脸嘿嘿笑，“我就出去转转，没生你气。”
“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啊？”关宏宇低头四处摸手机，“我没听着啊。”
关宏峰板着脸不理他，一把扯过毯子，进了洗手间。
“哥，把它拿厕所干什么去啊？前两天刚洗的！”关宏宇在外边扯着嗓子喊，喊完就看见洗手间的门又开了，关宏峰把一团东西丢了出来，“闭嘴，怕别人听不见吗！”
关宏宇一抄手接住毯子，抱着倚在沙发扶手上嘿嘿笑。

“哥，你别生我气了，啊~”
关宏峰前脚刚躺下，关宏宇就垫着脚摸了进来。
“睡你那边去。”关宏峰在被窝里给了他一肘子。
“干嘛，不是你亲弟弟啊？谁说的表里如一的……”关宏凑过来搂住他的腰，贱兮兮地把嘴唇贴到他肩膀上。
温热的鼻息顺着脖子的弧度扫过来，哨兵敏感的神经末梢几乎是立即作出了反应，后脑勺的毛都炸了起来。
关宏峰不自在的用手别了他一下，然而关宏宇浑然不懂得看气氛，整个人热乎乎的贴上来，还顺势在他肩膀上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啊！”关宏峰猛地推开他。
“咱俩一天，你属啥我属啥。”赖皮狗关宏宇跟他的精神体一样无赖，不但没退开还又凑了上来，用他的胳膊蹭了下嘴角。
关宏峰：……
他坐起来拽了拽衣服，把睡衣扣子一路系到了领口，又把被子拽过来堆在两个人中间，人为制造了一个幼稚兮兮的楚河汉界。
“你睡不睡。”关宏峰说。
关宏宇无语地看着他哥整的太行山脉，然后又把它抖开，盖在了已经自顾自背对着他躺下的关宏峰身上。
“闹什么呢你，再冻着。”
关宏峰裹了裹被角，没理他。
关宏宇瞪着眼枕着胳膊躺了一会，“哎，睡啦？”
“睡了。”
“哦……那睡吧。”
“……想说什么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关宏宇吭了一阵，艰难地问到，“就……你那个真没事？我说你的精神领域。”
“没事。”
“……那我信你？真不是领域崩溃？”
“不是。”

关宏宇这次没吭声，关宏峰也没再说话。沉默再次溢了出来，填满了床上不足半米的鸿沟。
他盯着关宏峰的后背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试试探探地伸出手，揽住了对方并不宽厚的肩。
关宏峰睁了下眼睛，然后又安静的闭上了，没有再次拒绝。
关宏宇的手臂勒得死紧，两个人的心跳隔着彼此的胸腔揉在一起，听起来像掺了不协调的和声。
然后他俩都知道，对方其实并没睡着。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靠着我点呢？”过了很久之后，关宏宇蹭着他嘟囔了一句。“你信我吗？”
关宏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顺着他的力道，略微放松了身体。
“靠了，信。”
关宏宇嘿地笑了一下，从后边摸着他的手攥了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
“嗯，睡吧哥。”

凌晨三点，赵馨诚咣咣咣的跑到韩彬家砸门。
韩彬给他开门，“有什么事吗？”
“那个张一跑了！”赵馨诚嗷嗷叫唤。
“……别喊，进来说话。”韩彬让开门把他放进来，他惊讶地发现韩彬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就像知道有人要来一样。
“你知道我要过来找你？”
“嗯。”
赵馨诚嘿了一下，“不愧是彬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跑。”
“知道，也不知道。”韩彬打开了饮水机，“看怎么说了。你喝茶吗？”
“不喝不喝不喝，淡出个鸟来，有咖啡么？”
韩彬拉开冰箱扔给他两罐雀巢。
“啧，什么玩意。”赵馨诚嫌弃地拉开拉环，“‘指纹’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喝这东西。”
“你们下午去布控张一了？”
“嗯，”赵馨诚一口灌了半罐，“我老相好发号施令了，能不去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去不合适？”
“不合适你也去了。”
“嗨，哪那么多合适不合适的。”赵馨诚伸捏了下易拉罐，有点硬没捏动，他咬牙切齿的使了使劲，“不都是逮人么。有些事，你和老白觉得关碍甚重，到我这都特么是个逮人。至于么。”
“至于不至于，你自己掂量。”
“我们今天刚开过去，在门口就被军区的人给堵住了，妈的。什么时候公检法要看他们部队的脸色了？！”
“猜到了。张一是现役哨兵，在这个案子里，你们想做什么，都绕不开军区。”说到这韩彬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下午在长丰的时候，关宏峰说让你们协助外勤，他们做拘传手续了吗？”
“啊？……没，拘留证我找老白现签的，这不专案组么，谁省事谁来呗。”
“……不这么简单，关宏峰是个人精，他知道你们今天抓不住人。”
“啊？”
“他比你们多知道一些什么。”
“他……？那你呢。”
“什么。”
“binggo！”赵馨诚把两个空罐远程扔进垃桶，“我说，那你呢？你又比我们多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我都知道些什么。”韩彬站起来，脱了外衣挂会衣架上，“看来你今天，不是来找我去抓那个张一，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赵馨诚惊了一下，“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彬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彬转过身来，眼镜后的眼睛晦暗不明，“我本想告诉你，这不是一滩能让你们搅进来的水。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继续质疑我，凡事就只到这个案子为止。”
赵馨诚也站了起来，皱着眉盯着他的眼睛，信息素放出来，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冷硬的生铁味。
“这个案子，是长丰那边的主场。如果不是因为张丰和的关系，你们海港这边根本不会派人配合，更何谈现在的专案组，不对吗？”
“彬……不愧是你，上边是这个意思。”
韩彬扯了下嘴角，大概是笑了一下的意思。
“我比你们多知道的，也只有那次实验事故的内幕，但是我告诉你，那件事，跟你们这次的案子有关系，也没关系。你们可以绕过它获得真相，但不要去触碰上帝的霉头。”
“……上帝的霉头？我怎么记得你是无神论者。”
“呵，阳间有人路，阴界有鬼途，你凭什么认为，世上没有神道？”
“神？谁的神，管得着生杀予夺的神？”
“也许是。”
赵馨诚的精神阈已经开到了最大，整个房子几乎都变成了他的领域，然而韩彬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精神领域瞬间溃散，空气中泠冽的味道逐渐消失，“这么多年了，无论你瞒了我什么，我还是无法撼动你，你……你也从未信任过我。”
“不是不信任，而是别无选择。”韩彬垂下眼睛，从衣架那边慢慢走回来，“说正事吧。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告诉你，如何找到张一。”
赵馨诚：“我……”
“不要再说了，我们约好的。”
……约好的相互利用，不谈感情。
所以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任何动摇彼此，干涉对方的话题，都不要再继续。他们之间牵着一根随时会断的线，时不时的拉对方一把，然后回过头依旧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赵馨诚低下头，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次抬起头，眼神依旧清明。
“你说。”
“我现在想到的，关宏峰应该也想到了。我猜你们下午去军区准备传讯这个人的时候，肯定会被告知，这个人去探亲了、执行任务了，或者其他理由，总之不会让你们见到他。然后拦住你们，要让你们出示正规的逮捕令，说他身上涉密，不接受非军区监管下的隔离审查。”
赵馨诚点了点头，“说他父亲病危，批假回老家了。”
“然后无论是你还是周巡，肯定都不会吃这一套，肯定会踢开军区自行去查。军区，他的私人住宅，老家……你们查到哪一步了？”
“都查了。”赵馨诚叹了口气，叼了一根烟，却发现打火机跑没了。
“然后你们发现，这人凭空消失了对吗？”
“对……唉，你……算了，有火机么？”他比了个手势。
“没有”，韩彬摇头，随手抽了他的烟扔进了垃圾桶，“去外边抽，楼下有24小时便利店。”
赵馨诚咂咂嘴，“……何止是凭空消失啊，机场，车站，长途客运，出城的收费站，都查了，甚至连购票记录都没有，人就没了。”
“很正常……”
“对，精神干扰。”
“你们不要从这个角度入手，还有其他的方向。”韩彬语气生硬。
赵馨诚：……
“艹，韩彬，你这人……”赵馨诚这个火药桶一晚上在同一个问题上被他怼了两次，终于炸了。他一把把韩彬按在沙发上，整个人骑了上去，“你特么跟我说实话……艹，我特么也不藏着掖着了，爱特么隔墙有耳就有吧！你实话跟我说，你爸那个实验项目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普通哨兵能有那么强的精神干扰能力？我赵馨诚一线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什么路子没有，你别小看我！我查了那个叫汪矾的事故前后的报告，3S级别的加密！这就是你们说的牺牲？就算军区按着我也能看出来，这特么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一切都跟你们那个实验有关系……关宏峰被你按着三寸不敢问你，我可敢，韩彬，你告诉我，你们那个实验室究竟做了什么！”
韩彬死死盯着他，他被赵馨诚按在沙发上，眼镜都撞歪了，眼神却丝毫不显狼狈。
“我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赵馨诚气的咬牙切齿，一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你不说？”
“我劝你别这么做，你忘了我是谁了？”韩彬话音刚落，空气中的味道瞬间变了，赵馨诚呼吸一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子里嗖的一下，尖锐的疼痛感突然炸开。
他不得不放开韩彬，跪到一边扶着茶几呛咳起来。
韩彬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扶正了歪掉的眼镜，然后走出去洗了个杯子，接了杯水摔到了茶几上。
“我说过了，别惹我。”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连眼睛都红了的赵馨诚，“我们向导不是你们的工具，也不想当你们的保育员，更不是……”他顿了顿，然后接下去，“我希望，如果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在，你就不要再企图强迫我做什么。”
赵馨诚缓过气来，脱力地躺在地上看着他，“彬……你果然……”他闭上了眼睛，“算了，你能保护你自己就好，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
“嗯。张一的精神力，影响范围只要三米，飞机，火车，长途客运人太多，一不留神都会导致目标败露。如果我是他，最优的选择，应该是走高速。”
“嗯，所以……”
“所以，你们只需要调查昨天早晨八点到今天下午五点之间，出城的收费站就可以。”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五点……就是这个，这个张一，肯定是有人刻意放走的。如果军区提前知道了这里边有他的事，那周巡他们就不可能得到那份名单，换句话讲，如果事情败露，那也只可能是从他们接到名单开始的。”
“其实这个排查范围还可以更小，这个张一应该知道，他的精神力无法影响交通摄像。”
“……他不能影响摄像？”
“他这种的都不能。”
“他这种的……”赵馨诚盯着他看，韩彬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末了赵馨诚苦笑了一下，“彬，你这还是在帮我啊……”
韩彬不说话，背过身去开始收拾东西。
“好了，我知道了。五环出城的15条简易公路，设置两个摄像头的1.5公里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不太协调还闪了一下——可能是刚才那波精神攻击的后遗症。
“谢了，彬。”
赵馨诚临走回头看了他一眼，韩彬背着身在整理沙发靠垫，那人手臂修长，袖口整齐，白色的衬衣领子一尘不染。
他这种的……那你又是哪种呢？

“答案其实都在你的脑海里，只是你不太擅长分辨它。”
“我能看到的，你都能看到。”
他想起初见时韩彬对他说的话。
那时那个少年血还是热的，他记得他的向导素，应该是甜腻的丁香味。
而不是此刻这种充斥着鼻腔的铁锈味——仿佛干涸的血迹。


ps.我可能是吵架戏上瘾，这对吵完那对吵。不过老赵这对是怎么回事下章就说，双关那边可能得抻一阵，毕竟主线就这么点料全说了就没了【才不说是因为自己文笔差:(；ﾞﾟ'ω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