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江

丧心病狂,智TM障

因为是大号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有
吃哪口不吃哪口的可以酌情忽略

【赤安】子夜弥撒

#2017圣诞倒数活动#
12月23日:子夜弥撒
@树声羽鸟-一条咸鱼圆又圆  卡死线的我屌不屌!就说屌不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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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这个?”
“不信。”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嗯,感受一下气氛?”
“哈?”
“任务结束,回去了。”
“哦。”

降谷零拍了拍风见的肩,在答唱咏的诵歌声中出了教堂。
没人注意他,所有人都目视前方,表情虔诚而圣洁。
他插着兜裹紧了风衣,把一身的硝烟和血迹抱在了怀里,一个人出了灯火通明的大厅,退到了圣诞前夕的风雪里。
今年的冬天难得一见的冷,他迎着风扣上了帽子。
12个小时的特别任务结束,现在他又是安室透了。
波洛咖啡馆今晚的平安夜有圣诞节的特别企划,他装病临阵脱逃,现在得回去换身衣服,午夜过后帮着梓小姐一起收拾大堂,然后换上新的装饰迎接25日。
雪好像下的有点大了,他没开车,也没敢叫出租,一个人低着头走。刚才他在教堂的密室里被人一脚踢中胸口,昨晚肋下的打击伤好像又裂开了。他细细地喘着气,把帽衫的帽子扣在了贝雷帽外边,顺手拉紧了领口的带子。
午夜的雪又细又密,在对流层潮湿的空气里凝成了细小的冰晶,砸在脸上生疼。
他记得沿着这条街一直走下去有三座教堂,他避开了在槲寄生下边接吻的情侣和点着灯的商铺,踩着jingle bells的鼓点,顺着灰色的砖墙躲进了教堂后的小巷里。

屋檐下的雪地还没人踩过,他摇摇晃晃的走上去,突然觉得有点冷。
……果然没开车出来是错误的吗?
他从兜里掏出伪装用的香烟,哆哆嗦嗦的用打火机点了一支。但是风太大了,他背着风擦了三次火,直到最后一次才成功打着。
“光明已为义人升起,心地正直的人必将欢喜……”
墙后的人家在放收音机,晃晃悠悠的火光映在墙上,打出晦暗不明的影子。他的手停在了那,没有去点那支并不会抽的烟。

“嘿,你是小红帽吗?”
记忆里有人踏着雪走过来,黑色的军靴甩着泥水,步伐轻快。那个刺猬头叼着根牙签,走到面前就不跑了,仗着比他高半头的身高,动手动脚的给他拍掉兜帽上的雪。
“我说降谷啊,你这样会感冒的,只戴帽子有什么用,多穿一点啊我说你。”
那人拍完雪又拍了拍他的肩,“嘿,跟你说啊,我最近收了个徒弟,跟你一样瘦小的,虽然眼神很像你,但动起手来却完全是个废柴啊哈哈哈!同期的女警都比他……”
“嚓”地一声,人造的火苗被风吹灭了。
从便利店随手买来的打火机不防风,那个人的话音被掐断在了兜头而过的风里,暗巷里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

他侧身闪过那辆车,鬼使神差地,再一次擦着了打火机。
这一次,一只手从后边伸过来,帮他护住了微弱的火苗。
“……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啊,松田说,让我过来看看。”
“松田呢?他上次说的那个一课的女警察……圣诞节不和她一起过吗?”
“哈?说什么呢研二。”
有人打着哈欠插着兜走过来,“我说零啊,毕业以后你跑哪去了?”
“真的是,好多年没见到了啊,哈哈哈,要喝酒去吗?”
“好啊……”他伸手挎住那人的手臂,另外一个人哈哈一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只护住火苗的手撤开了,还没来得及搭上他的肩膀,火光就灭了。
不知是哪家店铺点燃了烟花,嘭——啪的一声巨响,夜空中炸开了巨大的团花。不远处的街面上传来人们的欢呼声。
快午夜了,颂歌声中,心怀信仰的人们庆祝着希望的诞生。

但是他所守护的微弱火光,却一次又一次的熄灭了。
他站在几步之遥的暗巷里,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打火机。
这个东西……真的是他的吗?
那个抽烟的人是谁?松田,狄原,伊达航,还是……苏格兰?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失血过多了,不然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记不得呢?
他隐约记得自己并没有走出多远,这种时候不应该逞能的,他应该给风见打个电话来接他,然后再给波洛咖啡馆打个电话请假。
他这么想着,扶着墙慢慢地坐在了墙角的雪地里,又一次擦着了那个廉价的打火机。

然而这一次,替他拍雪的手没有了,揽住他肩的胳膊也没有了,他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楼顶,寒风卷过衣襟,他看见那个人摔在对面的墙角,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他掏出手机想要给风见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正中开了一个漆黑的大洞,鲜红的血迹从里边渗出来。
他伸出手去,试图堵上那个流血的洞口,却毫无用处。滚烫的血水顺着他的指尖淌下来,把脚下的积雪都染红了。
他站在一片血红中,耳边回荡着不绝的脚步声。
有人跑上了铁皮楼梯,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在尖叫。
哒哒的脚步声是魔鬼的嘲笑,旋转的颂歌声,溢满鲜血的高脚杯。
我罪,我罪,我的重罪……
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捂住脸。
……苏格兰,你知道吗,我刚刚甩开了松田的手。
但是我……
他朝那个黑暗深处的背影伸出手,那个黑色的背影微微回过头。
我可以跟你走……

打火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随着惯性在雪地里转了两圈,余热化开了一个薄薄的圆圈。
一个人猛地攥住了他的手。
他被人抓住领口从冰冷的雪地上拖了起来,盯着地面上的打火机,低低地喘了两口气,然后慢慢回过神,顺着那双温度不高的手看向那张脸。
抓着他的人皱着眉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
“我……”
我在干什么?
你来召唤罪人……你来拯救忏悔的人……
那人松开了拽着他的手,他顺着那撤开的力道,滑进了对方怀里。
那人一愣,伸手揽住他,帮他拍掉了头发上的雪,顺势收紧了手臂。

你在干什么?
“听弥撒。”
“……嗯?你信这个?”
“不信,感受一下气氛。”
他把脸埋在那人硝烟味的夹克上,放任自己陷落在一摊灰烬里,忘记那早已熄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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