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江

【双关】免疫应答（哨向AU）（23）

唔……那啥，看了下印调，简直史上最惨啊2333【实力劝退

所以cp22还是不参了，可能就去玩一下

通贩这个……等我写完，咱们随缘。反正封设校对排版内插都是我一个人，傻小子睡凉炕不方w【前提是如果到时候tag热度还在的话hhh

【日常跟屏蔽词斗智斗勇【我我我……我需要你们的爱！哇！！！【感觉tag要凉了，攥紧我的小手手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关宏宇正在跟他哥拉拉扯扯，软磨硬泡的哄着对方让自己梳理一下精神力。关宏峰当然不干，关宏宇正准备撸起袖子撒泼打滚时，象牙塔的电话毫无预兆地接了进来。

 

“哟，干嘛呢你这是。”对面响起的还是上次那个女声。

 

关宏宇狼狈不堪地从关宏峰身上爬下来，光着脚去沙发底下找鞋。

 

“你等等，你等等。”他鞋没找到，情急下只能顺了关宏峰一只，趿拉着两只一顺子的拖儿跑进了卫生间。“我哥在呢！”

 

“……这是加密频道，亲，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任迪，你胆子最近……”

 

“别废话了，出事了。”

 

“啊？”

 

“啊什么啊，你当我愿意在这种时候找你？一个接线员刚刚被人做掉了，在安甲子巷那边，现在联系不到他的上风，我劝你赶紧过去看看。”

 

“什……是谁？谁让做掉了。”

 

“一个还没过观察期的新人。赶紧去，搞不定就叫上崔虎，已经有人报jǐng了，jǐng察一会就到。”

 

任迪挂了电话，关宏宇坐在马桶盖上抽了口气，给崔虎发了个消息，发完无意识的按了冲水键，按完才发现自己是此地无银。

 

他决定不去看关宏峰的反应了，反正这几天也不知道被这假躺尸的神棍无意中听去多少。这种时候最好随便打声招呼走人，他怀疑就让他怀疑，反正他哥这个jǐng察，没有证据时大概不会贸然出手。

 

……自然点反而是最好的。自然点才更像那个在他哥面前漏洞百出的弟弟，毕竟谎言的目的，不就是遮蔽那不能见人的百分之一。

 

想到这关宏宇推开门出去，看见关宏峰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插着手指低着头，听见动静抬头阴测测地抬起眼扫了他一眼。

 

关宏宇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咳，那啥，有点事。朋友的弟弟从宿舍跑了，她在夜总会上班出不来，让我看看去。”

 

关宏峰耷拉下眼皮，“去呗，跟我说什么。”

 

“那个……精神疏导……”

 

“等你回来再说吧。”

 

关宏宇惊呆了，一时间也忘了表情控制，呆在那眨了眨眼，嘴不自觉地裂开笑出了牙花子。

 

“哎，行！你哪都别去等着我啊！”

 

关宏宇走了之后，关宏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打了两通电话，回了几个信息，就变得没事做了。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赞赏一下周巡的管理能力，康冀的àn子之后，几天下来工作竟然有条不紊地顺了下去，完美营造出了一种他本人在幕后运筹帷幄的假象——比刘长永在的时候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许没准哪天他关宏峰不在了，周巡这小子也能独自撑出一片天。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手机里来自赵馨诚的那条空白短信。

 

对里的监控室当然是不允许他用手机的，所以这短信当然不是他本人发的，而手机此刻应该在队里的保管室，支队的人有什么想偷偷告诉他的事，也根本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

 

所以这条短信会是什么意思？

 

他把短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真的就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从里至外毫无内容。最后他只得作罢，想着明天早晨去队里看一下，康冀这个àn子的结àn报告已经交了，不能把人总那么关着。

 

关宏峰长出一口气，把手机扔回了茶几上。夜已经深了，这个季节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关宏峰那鸡肋的哨兵直觉经过一通折腾，此刻又陷入了休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不过这样也挺好，没有那些黑暗中细碎声音的折磨，他内心总是蠢蠢欲动的恐惧被感官上的迟钝强压了下来，此时由内至外一片宁静。

 

他靠在沙发上，伸手去拿关宏宇之前给他倒的那杯水，却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他在昏迷时隐约听到的那些东西。

 

事情没有关宏宇想得那么严重。这货就是个文盲，精神力崩溃这种理由也亏他能想得出来，向导学院几年读的书怕是都读进了狗肚子。感官神游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但是关宏峰就是说不出口——就像他封闭精神堡垒的原因。说出来又能怎样？他已经跟这玩意相依为命了好多年，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心魔，想要祛除必须伤筋动骨，顺藤摸瓜找到原因，然后解剖它、分析它，找到原因才能药到病除。

 

但他连对方的精神疏导都不敢接受，又何谈开诚布公。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使用精神稳定剂，或者接受关宏宇的精神疏导。

 

但他却没得选。他不可能去利用精神稳定剂，也不能接受关宏宇的精神疏导。毕竟比起感官神游，打开精神堡垒让对方走进来才是更让人无法忍受的事。

 

烂尾楼现场那天其实是个意外，这个àn子从头至尾伴随着高频率的精神干扰，背后又隐隐约约地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第三方势力。军（hhh）方当了操盘手，关宏宇又傻了吧唧的一头撞进来……

 

那天他从周巡车上下来，接到关宏宇无声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妙。周巡的结àn报告里删掉了张一的证词，并不是因为他们扣下了证据不能上报，而是那间屋子的床板下边，经他们反复确认，确实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特地说出来，为了自我暴露么？当然不可能，床下没有东西，只可能是有人在他们前边把东西取走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他一开始觉得可能是康冀在之后来过，为了毁灭证据。但是那个曾经出现在现场，作为最大的证据的相框分明就摆在床头柜上。他们分析，那个水泥人柱仪式的中心很可能就是这个相框，张一伪造现场，一方面是为了嫁祸黄韬，另一方面很可能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仪式的真正目的之一——让来恒见证这一切。

 

所以一般来讲，取走东西的不可能是康冀，康冀疯到连死都不怕，毁灭什么床下的证据。

 

这种假设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成立的，除了一种——床下的东西牵扯到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的终点不是这个àn子，也不是身为凶手的康冀伏不伏法，而是干系到更重要的事情。那么对于康冀这个人来讲，更重要的是什么？是来恒的沉冤，是高小娟的枉死，是揭发军（hhh）方和实验真正的目的。

 

而事实证明，经过足迹采样和存留物的DNA对比，除了康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出入这栋房子的痕迹。

 

所以无论合不合理，东西必然就是康冀拿走的。他不但拿走了这件东西，他还把能作为物证的相框留了下来，他知道jǐng察何时会去找他，甚至可能知道张一跟jǐng察的供词。所以那天晚上的一切事件，都是康冀设计好的，包括他被mìe口的这件事，以及事后的嫁祸。

 

他的目的……是用一根吊线，以人mìng为引，拉出深埋在平静海水下的暗礁。

 

然而他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就是那天出现在现场的，不是身为哨兵的关宏峰，而是关宏宇这个向导。

 

他没想到，在他的计划中做掉他自己的对方当然也没想到。所以关宏宇并没有收到精神力干扰的影响，那在别人眼里错位的影像和时间轴，在关宏宇眼里只是简单的平铺直叙。这一点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尽力调用精神力去反覆盖对方的干扰，结果不但没成功，还差点把自己坑进去。

 

在这种硬碰硬的情况下，凡胎肉体当然不敌先进科技。不过也并不意外，从带走张一开始，军（hhh）方就开始毫不忌讳地妨碍司fǎ公正，撕破脸是早晚的问题。

 

那天他在现场精神力过载引起了感官神游，但在之后的几天里，关宏峰的意识其实一直是清醒的——这是他一直以来为了应付感官神游的问题琢磨出的解决方àn——暂时的切断精神力和肉体之间的联系，只保留信息接收的部分，放弃控制权，把精神力和精神体都锁在精神壁垒里让它自我修复。

 

所以这些天以来，关宏宇都折腾些什么，高亚楠的来来去去……他基本全都知道。

 

但是关宏宇这货……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他想起手背上那个一触既分的触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关宏宇瞒着他的，绝不止增幅器这一件事。那些接通之后需要频道加密的无声电话，关宏宇神秘的出门时间，凌晨回来之后不沾酒气的外套……还有身上隐约的血腥味。

 

他的这个弟弟，究竟在瞒着他做些什么……？

 

那些分别的漫长时间，改变的竟然不止他一个人。

 

关宏峰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关宏宇了，熟悉的面孔第一次在他眼前蒙了一道纱，闷得他出不上气。

 

那边关宏宇却没有他哥想的这么多。当时他听到关宏峰说知道周巡来过时确实惊出了一身冷汗，但随后又释然了。

 

怕什么？那是他哥。他哥说等他回来再说，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打算接受精神疏导了？

 

他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一路飞奔到现场，搞得中途被他叫出来碰头的崔虎整一个满心忐忑。

 

“我说大……大大，大哥，你笑什么呢？这，这可是组织历史上的……大大大，大危机啊！”崔虎蹲在爱情旅馆的窗台下边，抱着笔记本蹭网偷监控。“我说你这个反应不……不对啊，你说，你是不是叛guó（国）了？还是撞坏脑子了！”

 

“我说你哪儿那么多P话。“关宏宇抱着望远镜趴在窗帘后边，用脚尖踢了踢下边的那团肉，”哎，你看见对面那个名烟名酒了么，那儿有个监控。他家老板怀疑对面那个小谁美发的黄毛勾搭他闺女，在雨棚的死角上装了个摄像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常开，你试试看。”

 

在他们磨磨蹭蹭的功夫，等到了现场jǐng察已经来了。他没看见周巡，倒是先看见了他徒弟小汪和那个周舒桐。

 

“哎哎，看见了看见了。我，我说你怎么什……什么都知道啊，人装那摄像头是不是……防，防你的啊。”

 

关宏宇扔了那鸡肋的望远镜随他蹲下来看，但是人影闪烁，还是看不太清，隐约能看见是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什么东西。

 

“这，这俩人啊？任……任迪她没跟你说，哪……哪个是咱们的人？还有这什么àn子啊，就整个半大小子和黄毛丫头带人看现场？”崔虎把监视角度挪了挪，还是看不太清。

 

“看一眼得了。jǐng察都来了，你还指望有什么线索。”

 

“哎！就等您这句呢。”崔虎正要麻溜的收工，却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路虎停在了楼下，“哎……周，周巡来了。”

 

关宏宇又捡起望远镜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周巡看了一眼死者，上半身往后一闪，叉着个腰在那吼了句什么。

 

看嘴型好像是……怎么是他？！

 

……合着这个接线员还跟周巡认识？

 

这就好办了，关宏宇心想。既然有门，他就总有办法打听。

 

然而运气这回怕是没站在他这边。等关宏宇收了工回到家的时候，关宏峰已经被周舒桐一个电话叫走了。

 

电话的内容是：“关队！出事了，昨天晚上那起命àn，报àn人直接指认周队是凶手，还发了小视频。半夜就传的到处都是了，等早晨网络公司上了班已经删都删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