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江

丧心病狂,智TM障

因为是大号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有
吃哪口不吃哪口的可以酌情忽略

【双关】免疫应答(哨向AU)(21)

一遇案子就特么一直啰嗦。【问题是啰嗦还没嗦清楚【叹气

求千万别太当真,yellow小文要什么逻辑【日常把希望寄托在莫须有的修文上

ps.我觉得我脑回路大概又崩了,说看不懂的稍微等等修文,我练练怎么说人话_:(´ཀ`」 ∠):


关于那天的一切,其实关宏宇并非没有记忆。那些破碎的呻吟和不自知的泪水一直在他脑子里逡巡不去。以至于早晨醒来醒过来的时候,足足有十五分钟瞪着天花板,直到他听见关宏峰关门的声音。

三天之后,关宏峰主动联系他,找了个公证处,委托中介卖了他妈这套房子。

关宏宇捏着那纸薄薄的合同,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他想过再见面的时候关宏峰可能会抽他骂他冷眼相对,也设想过关宏峰可能会躲他,甚至至此跟他拉开距离……唯独没想过,那天过后还能一切如常。

关宏峰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现在还能坐在那谈合同,他有什么事?他什么事都没有。

关宏宇没想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先熬不住了。

因为实在是……太荒唐了。

即使用不可抗力作为理由,关宏宇依然没法说服自己。

那是他哥。所谓结合热带来的原始冲动……会产生在孪生兄弟之间吗?还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由于他内心深处原发的恶呢。

这些关宏宇都不知道。后来他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韩松阁,韩教授给出的解释是,有可能。但是双胞胎分别觉醒为哨兵向导的案例非常之少,缺乏临床样本。而且既然是同卵双胞胎,那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本身并不需要结合——因为从出生时他们的羁绊就已经建立了,并不需要一个额外的仪式来绑定彼此。

如果没有那次爆炸……也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握住这双手了吧。

关宏宇闭了下眼睛,把那只拔了点滴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然后他掖了掖被角,出去带上了门。

周巡刚才带来的那个U盘还放在电脑桌上。关宏宇走过去拿起来,攥在手里略一揣度,还是打开了笔记本。

U盘里边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时间最新的是周舒桐整理的一份结案报告,还有技术科的证据链分析,其余的多是些不正经的玩意,甚至还有爱情动作片——可能是周副队长平时自用的。

关宏宇点开前两个文件扫了一眼,觉得措辞过分正经看不太明白,然后他关上随便翻了翻,果不其然,从一个叫古诗三百首的文件夹里翻出个隐藏文件。

他看着那个文件名只有一个*的隐藏文档,创建时间是三年前。他突然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无意识地别了别脖子坐直了,然后点开了那个文件。

里边是一份系统内部的精神体检报告,好几个人的,都是现役哨兵。然后他从里边很快找到了关宏峰,因为他的那份报告被单独标红了。

未结合哨兵,间歇性感官神游,拒绝补增剂植入……情况特殊,建议暂时停职,留院隔离观察。签字的是顾局和一个不认识的私章。

关宏宇神色一凛,左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感官神游?怎么可能。

他一直记得当初那个人把他忽悠去参与实验的时候,韩松阁明确地说过,他和关宏峰这种特殊的关系和属性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关宏峰精神力涨落的周期意味着他不会轻易陷入到任何精神危机里,虽不受控,但他的精神力拥有强韧的自愈性。而对方这种难得的精神掌控力,给身为向导的他带来的是一份难得的安全感,这意味着他不会轻易的被人带到感情漩涡里,更不容易产生情感紊乱。他们虽然是独立的个体,但由于双胞胎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某种程度上与已经进行过结合仪式的哨响搭档无异。

韩教授甚至预言过,他们两个人可能永远不会遭遇结合热。

……扯TM蛋。

关宏宇撇了撇嘴,苦笑了一下。

如果没有该死的结合热,关宏峰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没有该死的结合热,那个伍玲玲就不会死,他哥也不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知道归知道,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我亲爱的男孩,你的时间像指间沙,留也留不住。”

“我亲爱的男孩,我不想你经历生活的残酷。”

“我亲爱的男孩,别哭别哭,我不认输。”

……

关宏宇皱着眉闭上眼,他又想起了那个穿着黑色吊带、红色衬衫扎着马尾辫的向导姑娘,站在团拜会简陋的临时舞台上,拿着个话题轻轻地摇。当时的关宏峰整整齐齐地穿着制服衬衫,把胳膊架在他肩上,手里掐着个橘子微微笑,眼睛里泛着一波微光。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三年前……还是五年前?

那个女孩临死之前,除了带给他一洼黏腻腥臭的黑暗……究竟走没走进过他心里?

关宏宇觉得自己简直越来越不像个向导了。一直以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没法引导关宏峰走出来。

关宏峰冰原上紧锁的那扇大门,究竟是对方从里边上了锁,还是他从外边拉上了栓呢?

关宏宇闭了闭眼睛,关上了那份报告。

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弄点酒精。

感官神游是个自从有了精神试剂以来几乎绝迹的玩意。即便如此,他心里其实有数。但问题是,他哥当时为什么拒绝了精神试剂?

他在象牙塔的这几年,也是隐约知道一些事情,但高层对此讳莫如深,他们就算有所猜测也不得不保持沉默。但关宏峰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能让周巡留着这份体检报告?

他顺着站起来的姿势顿了一下,突然返回身去看了一眼文档的创建者。

……高亚楠。他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想起来那个叫周舒桐的小姑娘。就算是烈属,但她一个向导,竟然也能在支队待得好好的。

而且,这个U盘是周巡拿过来的。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上次临时动了心思想拉周巡入局……却从没想过,周队长也许本身就在局里。

关宏宇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水,握住鼠标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点开了康冀案的结案报告。

刚才没看进眼里的东西,现在翻起来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天在烂尾楼楼顶,关宏峰其实是没亲耳听见康冀的 说辞的。他虽然不知道关宏峰当时是什么时候赶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现场附近,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如果当时康冀动了手脚对现场的一部分人进行了精神干扰,这里边也肯定不包括关宏峰。

他的哨用增幅器再牛逼,无论来源是军方还是黑市,都没有透过电磁信号对接收方进行精神干扰的能力。

所以其实,只要关宏峰醒过来,再调出当时的通话记录,他哥那录音机似的脑子就能把现场还原个八九不离十。

到时候,这段对话里边有没有时间差,康冀当时动了什么手脚,基本就能明白了。所以换言之,赵馨诚的清白现在拴在他身上,但当事人却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唯一有办法的关宏宇却撬不开他那蚌壳似的脑子。

所以周巡特地来送的这份东西,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了解关宏峰的身体状况顺带表个立场,这份结案报告里,肯定有些跟归档入库的版本不一样的内容——一些只能他和关宏峰知道的内容。不过他既然敢送来,就意味着,这玩意现在不防着关宏宇了。

……会是什么呢?关宏宇一目十行的往下捋,拉到后边看见有一部分被人加了个修订。

对来恒那间房子的调查被放在了最后,是因为康冀自首时提到,随后进行了调查取证。而这一部分原来的位置,是周巡赶去烂尾楼之前……也就是那天他找过乔森,被忽悠到康冀家门口被迫顶缸的时候。

万丰寺大街59号楼三单元801室,床板下边,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张一作证的这句话被删掉了,修订人是Lenovo,可能是周巡自己的电脑。他们警队办公电脑的命名方式都是警号,他记得以前关宏峰说过。

关宏宇顿了一下,继续把文档往下拉。而对于801室的取证内容中,并没有提到什么东西是从床底下取出的。

周巡把张一的供词特地从报告里删掉了,而他们又分明已经调查过了那间屋子,所以说……他们那天其实并没有把东西取出来?还是说他们已经把拿东西偷偷取了出来,但又不能当做证物归档。

关宏宇想东西的时候可能是染上了他哥的毛病,他伸手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这里边有不对的事情。

然而随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逻辑的违和感在哪。

关宏宇自己是象牙塔的人,他毫不怀疑的确认自己是站在军方对立面的。他很确凿的知道军方高层在搞什么鬼,想把他们怎么样。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过关宏峰,也私心不想把他拖下水,但从对方的一举一动,关宏宇又很清楚地知道,关于一些事情,他哥没准比他还心里有数。

而这些事情,周巡肯定不知道。起码不会什么都知道。

关宏峰习惯了谁都不信任,跟谁都不坦白。他习惯依靠手段和控制力解决问题,而不是依靠感情维系的关系。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的脑子和个人能力,聪明而又无比自负,只有一切都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才会让他觉得安全。而感情是不可控的,人和人之间的都一样,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下属。

关宏宇自以为能隐约明白周副队长那点暗搓搓的小心思,所以永远忘不了当年关宏峰向他介绍这个人的时候,说的是“一个跟着我做事的人”。

所以,连他这个做弟弟的都摸不到门的事,关宏峰必然不可能合盘交待给周巡。

所以周巡对军方的意见,可能大多是来自平常工作中遇到的一些事例,他的个人感受,以及体制内大环境带出的政(呵)治正确。现实飞扬跋扈,他一个一线干警,见得肯定比P民们多,要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也别在一线混了。

但是这点意见,还不足以让他站出来。

所以他修改这份文档的原因,应该“上边觉得这部分内容不应该存在”,而不是“这里边有问题不能让上边知道”。

……比起修订的具体内容,这恐怕才是周巡想让关宏峰知道的东西。

他不甘心的把两份文档从上到下又捋了几遍,他毕竟不熟悉案件细节,除了那个“床下的东西”之外,再没看出别的所以然。

关宏宇把憋了半天的一口气吐了出来,靠进椅子里点了一根烟,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原本以为是那个人在楼顶的一句话把自己逼进了迷雾里,如果他不愿意,那随时可以放弃身份抽身走人。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所谓迷雾外的世界。他们从一出生起就存在于这里,,比的就是谁先睁开眼睛。

他曾经以为自己才是眼睛雪亮的那一个,他以保护的姿态给他最重要的人画了一个圈,然后自己离开去对抗这个世界。但当他绕了一圈回来查看原地的时候,却发现关宏峰远比他走得远。他比他清醒,比他隐忍也比他沉默而凶狠。自己脚下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安全屋,他笑话一样的保护圈画在了一片虚空里,那里边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人。

“……说过多少次了,家里禁烟。”一个声音从旁旁边突兀地传过来。

关宏宇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披着他的外套,有气无力地靠在卧室门口。

他张了张嘴,被指边没弹掉的烟灰猛地烫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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