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江

丧心病狂,智TM障

因为是大号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有
吃哪口不吃哪口的可以酌情忽略

【双关】免疫应答(哨向AU)(7)

因为没文化所以卡逻辑了……【刑侦文贼鸡儿难写啊真是:(;゙゚'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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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的电话一直在响,关宏宇迷迷糊糊地摸过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周巡”。
什么鬼……周巡这小子吃错药了,大早晨给他打什么电话。
然后他把电话按了,蹭了蹭枕头又窝了回去,顺便捞了一把旁边的人……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那好像是关宏峰的手机。
关宏宇瞬间清醒了,诈尸一样蹭地跳起来,抄起手机一看,8个未接。
关宏峰被他弄出的动静吵醒了,揉着涨疼的太阳穴,借着他的手看了看,把电话拨了回去。
“喂!老关!你好点了吗!”周巡迫击炮一样的大嗓门传过来,关宏峰眼角一抽,推开关宏宇的手开了免提。
“……还行,你那边怎么样了?”他昨天被关宏宇撒泼打滚的一通折腾,现在耳边嗡嗡作响,一张嘴嗓子哑得吓人。
周巡在电话那边叨逼叨的汇报情况,关宏峰顺手从床边拿了个本记着什么,关宏宇琢磨了一下,用拿手机的那只手轻轻地点了点关宏峰的肩膀,指了指墙壁,关上了免提。关宏峰心领神会,歪了下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放低声音“嗯”了一声。
关宏宇本来腾出了手准备去给他倒杯水,结果听见这声脚下一滞,飘着就转了弯,先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手出来,关宏峰早就压了电话,已经趿拉着拖鞋在冰箱里翻牛奶了。
“你……”
“……你……”
关宏峰歪着头一抬下巴,示意他先说。关宏宇甩了甩手上的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周巡找你什么事?”
“昨天你提到的那个嫌疑人,他们控制住了。”
“嫌疑人?我靠,你们暴力执法啊,什么名目就嫌疑人了?”
“……你想听?”关宏峰喝了口牛奶,皱了下眉。关宏宇忍无可忍,把杯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扔进了微波炉。
“听不听吧,对你们那玩意没什么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你……”
“我让一组去那个城中村,以配合调查为名义挨家走访。结果还没敲到他家,这人就跳窗户跑了,被追上还袭警,就顺手给拘了。结果抓完了才知道,还是个逃逸哨兵。”
“……”关宏宇被他一通公事堵在当场,磨着牙转过脸深吸一口气,回过头一把把他按在椅子背上,“我说关宏峰,你特么属海蛎子的啊!非得让人用刀子撬是么!”
关宏峰抬起头,又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具。
空气中又泛起纯麦威士忌的香味,关宏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宏宇,你冷静点听我说。” 他抬起手抓住关宏宇的胳膊,“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你参与。如果有可能,关于那件事的调查,我主观来讲也不希望你走太深。所以能不问的,你就别问了。”
关宏宇死盯着他的眼睛,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把牙磨出了声。小泰迪汪地一声跳出来,叽里咕噜地躲进了沙发底下。
微波炉叮的响了一声,关宏宇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那杯已经热冒了的牛奶提了出来。
“你不明白,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关宏峰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你也不是我,你就知道我怎么想的?”关宏宇把那牛奶扔到一边,重新倒了一杯。“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就是普通的兄弟,我可能也不会这么逼你。很大的可能性是——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只要你好好的,你还在这……那就算你让我给自己一刀来换你,身为兄弟我都不会有二话。”
他把新热好的牛奶摔在桌上,“问题现在不是这样,你是个哨兵,我是你的向导,我们十几岁起……不,打从娘胎里就绑在一起了。”
关宏峰的手指蹭过桌角洒出来的奶渍,点了点桌面示意他擦了,然后端起来抿了一口,抓着杯子没说话。
适度的暖意透过玻璃杯传过来,让他不由得收紧了手指。

“三年前,实验室爆炸的时候你没甩了我,现在你的精神力疑似崩溃你让我别掺和?你觉得这事可能吗!”关宏宇拽了块抹布随便擦了两下,擦到一半看见他的态度,又气的摔在了桌子上。
“三年前是三年前,现在是现在。”关宏峰听他拍桌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掩饰一样拿起杯子,却发现已经空了。他顿了一下,“我们当初玩一样的那个精神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当时谁也不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形……而且,妈在的时候就反对你自投罗网地去当向导,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为我们都好,就当它不存在吧。”
关宏峰放下空了的杯子,拨开他去卧室取了那张写写画画的纸,穿上衣服拍上门走了。
关宏宇缓缓地回过神来,慢慢张开自己僵硬的拳头,坐到了关宏峰方才坐的那把椅子上。
关饕餮远远的从沙发下探了个头,又缩了回去,不一会轻轻的鼾声响了起来。
……这什么狗P精神体,比关宏峰的夏眠肺鱼强不到哪去。
由此他刚放空了半分钟,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关宏峰。
……不分青红皂白的保护向导大概是身为哨兵的本能,但是……谁来保护你呢。
关宏宇把头靠在墙上,有点矫情地想。

一切都缘于三年前的那场爆炸。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关宏宇至今还是个自由人,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绑在一起,他也可能一辈子都看不透关宏峰。
当时关宏宇在向导流通站等了很久的工作安排,但是每次刚刚有了工作都会因为一些打架斗殴之类的小事被遣返,当时他跟关宏峰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除了回家吃饭需要被迫佯装兄弟情深之外,平日里几乎一句话不说。这时韩松阁兜了一个圈子过来找他,为的是介绍他这个“特殊案例”参与一个向导基因和行为研究的实验项目,他考虑了一下就去了,没有告诉他哥。
然后进去的第一天,实验室发生了爆炸,科研人员和参与实验的对象全部殉难,一段时间以来的试验成果全部炸在了里边……然后幸存的监控影像里,拍到的人是关宏宇。
逮捕令几乎是当天就发了下来,满地都是抓他的哨兵。关宏避无可避,躲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只能投靠关宏峰。
关宏峰当时脸色铁青地倚在门框上,问究竟是不是他干的。他里外里保证了好几回绝对不是自己,关宏峰才默默的挪开门口放他进来。
当时转身的一瞬间,关宏宇突然觉得,他哥头发好像长了不少,精神好像也不好的样子,带着满下巴青灰的胡茬和浓重的的黑眼圈。他容不得自己多想,赶紧关上门钻了进来。

谁成想一关就是三年。
三年之后,关宏宇因为事故逃逸,加之连续三年未履行登记义务,上了哨管所的黑名单。
爆炸案不是他干的,事实上不到一年头上他的嫌疑就洗清了,关宏峰却没有告诉他,一瞒就是两年半。东窗事发之后,他拽着关宏峰的领子把他按在了窗台上逼他给个解释,关宏峰却一脸漠然的回过头,说他有自己的理由。
就像现在一样,无论关宏宇如何发飙如何用语言来刺激折磨他,都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深重的无力感,和强压在血管里的怒气。
不过关宏宇也不是傻子,他思前想后,觉得让关宏峰百般忌惮,却又唯一无法解释的,就只有那段录像……还有近年来越发严苛的向导新政。
关宏峰当时是现役刑警,所以最开始案子就被转入了市局,长丰支队这边无权跟进,只是得到了一个模糊的通告,说关宏宇的逮捕令解除了。但是监控录像的事情却石沉大海,周巡中间找施广陵打听过,得出的结论却是无可奉告。
这里边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嫌疑是怎么洗脱的?那录像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录下的人是谁?还有市局为什么默许这么大的案子封档变成悬案?而关宏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扣着他?
……
这一切曾经都无法解释,然而在那天的一管针剂之后,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再次被激活了,仿佛停滞了三年的齿轮再次开始运转。

那场爆炸唯二幸存下来的人就是他和当时去了蒲城的韩松阁,而最近韩松阁又告诉他,幸存者中出现了第三个人——军区委派给他的警卫员。并且,这是一件关宏峰也不知道的事。但是他当年为什么不说?韩松阁从蒲城回来,看见炸成一片废墟的实验基地和关宏宇的通缉令时,他在想什么?
关宏宇不知道他哥是从什么渠道认识的韩松阁的儿子韩彬,也不知道给了关宏峰一剂抑制剂、让他得以在新政的压力下重新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韩彬是什么立场,他只知道关于这一切,韩松阁必然知道些什么,而军方在其中必然有其所扮演的角色——不然关宏峰不会煞费苦心地扣着他三年,以至于让他成了个哨管所登记在册的“逃犯”。
关宏峰的心再狠,也狠不到他这个一衣带水的亲弟弟头上,这是关宏宇一直以来的莫名自信。

但如果说关宏宇这个人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以至于能有资格搅和进这些破事里的话,那只能是因为——他是个流通站一直没打发出去的刺头,一个拥有孪生哨兵兄弟的向导——当初实验室是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兄弟之间分别为哨兵向导的案例很常见,而双胞胎由于基因问题,出现这样的情况却极其罕见。
而关宏峰和其他人所忌惮的,可能也是这一点。
在他无法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关宏峰需要如此谨小慎微的等着一管抑制剂的到来才能放他出去,甚至表现出不在乎真相的态度。
而这是最大的违和点。关宏宇比谁都了解他哥,关宏峰是一个无论放弃什么,都必然不可能放弃真相的人。而他表现出满不在乎,甚至拒绝他去探究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他自己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
他看见了危险,而危险与自己相关。这应该才是关宏峰如此对待他的理由。

关宏宇用手抹了把脸,难得的觉得心累到无以复加。


任何事情想要有个结果,都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踩实了来。不能着急,也不能心存侥幸能跟天赌命。
为了探究一件事情的真相也好,为了去做到一件事情也罢,在关宏峰的职业生涯里,他一直都是这样去做的。
毕竟错失一步的结果,有可能是浪费时间绕了弯路,也有可能是一脚踩空直面万丈深渊。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能对关宏宇和盘托出的时机。
对他而言,关宏宇是不可控的额外选项,如果有可能,他并不希望这个意外角色存在于他的棋盘上。
一旦行差踏错,全盘皆输。

然而人的身体结构和平衡力却有先天局限,不可能每一步都是稳的。
追人的猫是这样,被追赶的耗子更是这样。

“叫什么!”
“黄铠岩。”
“哪的人。”
“豫城。”
……
“追你你跑什么?”
“警察同志……刚才不是跟您说了么,我就卖点假烟,见了条子不跑等什么啊……”
“坐直了!我现在问你,11月23日晚八点,你干什么去了?”
“什么都没干,就在我自己铺子里呆着呢。”
“有人能证明吗?”
“有,我爹!”
“再问你一遍……”

关宏峰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前,听着里边的一问一答,若有所思地提了一下嘴角。
“怎么,发现什么了,关队长?”韩彬靠在一边按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
周巡站在一边诧异地看了他两眼。因为赵馨诚的缘故,他比关宏峰早认识韩彬好多年,一眼就能感觉出韩彬在这个案子上异常主动。而这种异常的主动并不符合他对韩彬这个人的了解。
审讯室外边有人敲了敲门,敲门声刚响起的时候周巡已经走过去把门拉开了。
“很明显,无论他二十三号晚上是不是真的呆在自己店里,他身上肯定还有别的事。但我倾向于他在撒谎。”关宏峰说。
“我也这么认为,”韩彬收了手机抬起头,“两权相害取其轻,主动交代自己制假贩假的犯罪事实,就意味着他想以此掩盖什么更大的罪过。”
“你认为,他是二十三号的嫌疑人?”
“应该不是。但是……”
“哎哎,两位大神,过来看看这个,”周巡站在门口招呼,“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了,这个黄铠岩,身上还特么真有事。您二位够厉害的啊。”
韩彬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然后递给关宏峰。“谈不上,人是关队抓的。”
“……按照这个说法,这个黄铠岩原名应该叫黄韬,这就跟军区给的那份名单对上了。跟三名死者之间的交叉点,就是他们曾经一起参与的那个研究项目……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一名南山军区的叛逃哨兵。”关宏峰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拽着韩彬背过身,低声问了他一句,“向导素的抑制剂,你给过别人吗?”韩彬盯着他的眼睛,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当时军区很明显向他们隐瞒了黄韬叛逃的事实,而黄韬就隐姓埋名的用某种非法手段躲在他们眼皮底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做到的?现场被人用精神干扰所伪造的犯罪信息为什么正好指向他藏身的城中村?
还有那个军方让讳莫如深的研究项目,如果和三年前的那件事有所关联的话,就意味着……
“老关……你看这个。”周巡从赵茜手里拿了另一份报告过来,“当时参与实验的六个人,黄韬,三名死者,还有另外两个人。这其中一个人名我那天看着就眼熟,没反应过来……”他冲着关宏峰一扬手机,上边是一条搜索出的社会新闻,“汪矾烈士,南山军区哨兵少校,一年多之前在境外维和活动中牺牲……”
三名死者,一名被伪造的犯罪信息所指认的嫌疑人,一名牺牲者,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也是哨兵。
“周巡,你带三个组控制六人名单上最后的这个张一,外勤人员装备屏蔽器,注意嫌疑人精神干扰。小汪去审讯室把周舒桐换下来,继续按流程审,别给他喝水,一个小时之后我进去。”关宏峰说完想了想,回头跟韩彬说,“通知海港的赵队一声,让他帮忙配合一下外勤。”
韩彬默默然点了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精神力干扰现场阻碍侦查的,应该就是这个张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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